陳波一怔,更懵了,心中很是疑惑,可是他哪裡敢去問顧銘。
乖乖的回答道:「顧偉是公司的副總,可以說是我的左膀右臂。」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陳波會趕過來。
「顧先生,他們怎麼處理!」
陳波見顧銘沒有說話,淡淡的瞥了牛哥一眼,輕聲問道。
「老規矩,送給公家,維護和諧,我們人人有責,這個地方,你和你哥也清理一下吧!多好的地方,搞的烏煙瘴氣。」
「是!我知道了!」
陳波急忙回答。
可憐的目光瞥了牛哥一眼。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顧先生呢!
牛哥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由的鬆了口氣,好死不如懶活著,只要活著,就算是進去,他也認了。
緊張恐懼的神經一松,頓時昏了過去。
「大哥,他就是顧銘堂哥!」
這時,顧思雅拉著顧偉走了過來。
秦思雨也回到了顧銘身邊。
有陳波帶來的人在,根本不需要她動手了。
而牛哥的手下,全部被帶到一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等待公差的到來。
顧偉看到顧銘后,不由的愣住了。
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
顧銘的樣子,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愛與不愛之間 第一次聽到顧銘的名字時,他也懷疑過。
而且還拿著顧銘小時候的照片做過對比,根本沒有找到相似之處,顧偉並沒有多想,以為只是重名罷了。
接到妹妹的電話后,顧偉非常著急。
最後只好隱瞞情況,找到陳波。
告訴陳波,顧銘在火車北站遇見了麻煩,讓他帶人過來。
陳鴻飛和陳波兩兄弟對顧銘的尊重,顧偉是十分了解的。
果然,陳波聽到后,連問都沒問,直接帶人殺了過來。
當然,顧偉這麼做之前,早就想好了對策。
萬一陳波發現不是他認識的顧銘,他大可以說自己聽到顧銘的名字后,並沒有多想,便告訴他。
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他相信陳波是不會因此責罰他的。
到時,只要裝作意外的看見妹妹,再求陳波出手,這樣就可以救下妹妹和堂弟。
可就在剛才,他下車后,看到顧銘的那瞬間突然愣住了。
但是他並沒有多想,感覺只是巧合罷了。
當他安慰好妹妹,問起堂弟時,竟然沒想到妹妹把他拉到了顧銘面前。
顧銘看著顧偉,微笑的叫道:「堂哥!」
堂哥!?
陳波聽后,瞬間懵逼了。
靠,這是什麼情況?搞事情嗎?顧偉什麼時候成了顧先生的堂哥了。
等等,顧偉、顧銘!
我的天呀,自己怎麼這麼蠢!
陳波一拍腦門,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什麼,顧先生的堂哥天天跟在自己身邊,自己竟然不知道。
「堂,堂弟!」
顧偉都不知道怎麼叫出這兩個字的。
他的聲音在顫抖著,有激動也有恐懼。
因為顧銘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
此時,顧偉才知道,那個跺下腳,可以讓整個申海灰色大佬跪的顧先生竟然真的就是自己十幾年未曾相見的堂弟。
此時看到顧銘,顧偉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
「好了,咱們回家再說吧。正好你們堂兄妹相聚,我看不如安排個地方,咱們慶祝一下。」秦思雨微笑的說道。
陳波一聽,頓時急忙說道:「我去安排,我去安排。顧先生,你和小偉,不你和堂哥一起坐我的車,我給你們開車!」
當小偉二字出口后,陳波立即改口。
開什麼玩笑,顧偉可是顧先生的堂哥,只在有顧偉在,陳波相信,在整個申海市誰也別想來招惹他們陳家兩兄弟。
否則的話,那得罪的人可就是顧先生了。
陳波想什麼,顧銘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去說什麼。
「行,那你去安排吧!」顧銘微微點頭,扭頭對秦思雨說道:「把她們全部都叫來上吧,我們也應該一起聚一聚了!」 秦思雨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頭。
而顧思雅卻還在愣神。
兩個眼睛不停的在幾個人的身上瞅來瞅去,滿肚子的疑惑。
「看什麼呢?顧蠻子!」
就像小時候一樣,顧銘再一次的叫出了顧思雅的外號。
頓時,咆哮聲響起,顧銘逃之夭夭。
打鬧一下,回憶童年的記憶之後,四人坐著陳波的車,向市區駛去。
陳波充當司機的想法並沒有實現,這是他刻意避開的,他知道幾人一定有許多家常話要說,他在的話,會很不方便。
「大堂哥,你有小叔他們的消息嗎?」顧銘問道。
顧偉開著車,點了點頭,「有!他們也在申海。當年我爸和小叔一家離開蓉城后,去了許多地方,最後我們定居在這裡。」
「我想知道,當年二叔和小叔為什麼要帶你們離開?」顧銘問道。
二叔和小叔兩家離開時,父親還沒有去世。
隱約只記住,父親和他們好像發生了爭執,並且打了二叔和小叔。
第二天,二叔和小叔兩家就離開蓉城。
「我也不知道,他們沒說!到了這裡以後,我爸爸和小叔兩個也不來往。但是我們五個兄妹還是經常聯繫的。如果讓顧成他們三個知道,一定會非常開心的。」顧偉笑道。
「哥,反正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先去醫院看爸!」顧思雅說道。
顧銘一聽,急忙問道:「二叔身體不好嗎?怎麼住院了?」
「嗯,老毛病,已經四五年了,他的肝不好!」顧偉說道。
顧銘輕輕的點了下頭,「大堂哥,先去醫院吧,我也想見見二叔!對了,二嬸身體怎麼樣?」
話一出口,顧偉和顧思雅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傷感之色。
「前年走了。你也知道我媽那個病,再加這前幾年到處奔波,病情也就加重了,前年夏天沒挺住!」
顧偉笑了笑,一時間,車內的氣氛無比沉默。
很快,四人來到了申海市第一醫院。
顧銘二叔顧炎彬住在高護病房,他們剛到樓層,顧銘便聽見一陣對話聲。
「炎彬叔叔,我希望你和炎武叔叔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
一道聽上去比較年輕的聲音響起,而後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考慮的。大哥已經死了,我們只想安穩的過日子!」
「炎彬叔叔,你真的這麼想嗎?家族裡的人,可都在等著你們呢?你們如果不回去的話,我也不好交待。」
「炎彬叔叔,我爺爺說了,只要你們回去,你父親也就是我的叔爺爺,當年所犯的事,他可以不追究。落葉要歸根的,你們也不希望叔爺爺不能歸入祠堂吧!」
話說到這裡,便沒了聲音,顯然顧炎彬是不準備搭理那個年輕人。
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傳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我還會再來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隨後一道身影從病房內走了出來,頭也不回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顧銘不由的皺起眉頭。
很年輕,比顧銘大不了幾歲,穿著一套高檔的休閑西裝,身上散著一股著若有若無的威嚴。
他並沒有回頭,或許說是不屑去理會顧銘等人。
很快走入轉角,消失不已。
「爸,你看看誰來了?」
顧思雅直接跑進病房,親密的拉住了顧炎彬的手。
「誰來了?不就是你和你哥嗎?」
顧炎彬笑了笑。
這時,顧銘和秦思雨走了進來。
「你這孩子,有客人怎麼也不說一聲,病房裡這麼亂。」
顧炎彬見么顧銘和秦思雨後,在顧思雅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急忙坐了起來。
「爸,你好好看看他是誰?」顧偉拉著顧銘走到病床前,驚喜的問道。
顧炎彬上下認真的打量著顧銘,過了許久,搖了搖頭。
「二叔,我是顧銘!」
「什麼?你說你是誰?你是顧銘?!」
聽了顧銘的話,顧炎彬蹭的從病床上跳到地上,緊緊的抓住顧銘,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
「你真的是顧銘嗎?」
「二叔,是我,我是顧銘!」
「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我的好侄子呀!」
顧炎彬一把將顧銘抱住,淚水湧出,嘴裡不停的叫好!
他很激動,顧銘能夠感覺的出來。
哽咽的時候,身體依舊在顫抖著。
「爸,你先躺下,有什麼話慢慢說!」
顧偉擔心父親的身體,因為他不能受到太強烈的刺激。
「嗯,躺下說躺下說!」
顧炎彬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十幾年沒有見到大哥家的人,頓時控制不住。
緊緊的握住顧銘的手,直到躺在病床上,他都沒有鬆開。
「思雨過來一下!」
顧銘朝秦思雨叫了一聲。
「二叔,這是我的女朋友秦思雨。」
「二叔好!」秦思雨恭敬的問好。
「好,好!思雅,還愣著幹什麼,給你嫂子拿水果吃!對了,還有你,你也別傻站在,給小銘倒點水來。」
顧炎彬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只好沖著自己兒女發號施令。
「大堂哥,思雅,你們就別忙了。大堂哥,你去給二叔把出院手續辦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酒店。還有,給三叔一家打電話,讓陳波過去把他們接來。」
顧銘扭頭看向顧偉。
接三叔一家,顧偉沒有意見。
可是他不明白顧銘為什麼要讓他辦出院手續。
「堂哥,你就去辦吧!二叔的病,顧銘就能治好!」秦思雨說道。
「什麼?他還會看病?」
頓時顧炎彬三人愣住了。
顧偉最先反應了過來,呆在陳家兩兄弟身邊,多少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
想到顧銘的實力,心中不由的相信了。
「二叔,我先給你治病,治沒治好,一會找醫生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顧銘啟用慈悲手,很快治好了顧炎彬的肝病。
顧炎彬感覺渾身輕鬆,說不出來的舒暢。
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這就好了?」
「哪能呀!你要把這個葯吃了!」
說著,顧銘假裝掏葯,取出一顆培元丹來,遞給了顧炎彬。
並不是顧銘不想給他極品培元丹,而是這顆培元丹也是他用糊弄顧炎彬的。
否則,他怎麼可能相信呢。 顧炎彬看著培元丹,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疑惑、傷感、擔憂等情緒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小銘,這是什麼葯,哪來的?」
顧炎彬很快控制情緒,恢復了剛才的樣子,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一個老中醫給我,我的醫術也是跟他學的!」顧銘一本正經的在說謊。
看著顧銘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秦思雨險些沒笑出聲來。
顧炎彬聽后,心中的疑惑少了一些,但是他根本不相信顧銘的話。
就憑他剛才給治病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中醫能夠使用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顧炎彬激動的說道,將培元丹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