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兒,她就因為誤殺了他,而成為殺人犯。
渾身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驟然放鬆下來,秦舒這時候才感覺雙腿發麻。
驚覺自己已經站了將近八個小時,幾乎沒有挪動過。
她身體靠着牆壁,緩緩滑坐了下去,臉上還帶着慶幸的笑容。
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十分狼狽,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褚臨沉還活着,她真的很開心。
護士把褚臨沉送到病房去,褚序等人一路跟隨。
秦舒緩過勁兒來,這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也跟了過去。
她想再親眼確認一下褚臨沉的情況。
只是,她剛到病房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褚序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說道:「醫生說臨沉目前的狀況不是很穩定,還需要繼續觀測,不宜太多人去打擾。」
秦舒一怔,繼而點點頭,「我明白。」
中了致命的毒,能活下來已然是奇迹,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很樂觀。
褚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有些話要問你。」
秦舒心裏瞭然,在他的示意下,跟着他走進了一間休息室里。
褚序先坐了下來,指指對面,「坐。」
秦舒依言坐到沙發上,又見他指著茶几上的兩份盒飯,「咱們邊吃邊說。」
說完,先端起了其中一份。
見狀,秦舒也只好跟着把另一份拿起來,捧在手裏。
褚序看了她一眼,率先拆開筷子,吃了起來。
因為確定褚臨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他吃的不算慌忙,慢條斯理的,顯示出大家族的良好教養。
秦舒則有些慌亂,吃得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口,她遲疑着說道:「褚先生,對不起。」
「把飯吃完,咱們再好好聊這件事。」褚序說道。
秦舒只得把醞釀的話咽回去,繼續埋頭吃。
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半。
褚序見她確實吃不下去了,這才扒光了自己碗裏的最後一口飯,慢慢咽下去后,把碗筷放到身前桌上。
他擦了擦嘴角,好整以暇地朝秦舒看去,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臨沉、王藝琳、以及她媽媽之間的恩怨了。」 「好!」祝嘉琪也知道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說這些的時候,於是就乖巧地點了點頭。
「恩!」
許林應了一聲,目光閃爍著精芒,旋即又是再一次一腳狠狠的踹向了宴桌上。
「砰!」
宴桌被許林一腳大力踹出,頓時整個宴桌就騰飛而起,直接朝著那群保鏢轟去。
這群保鏢的面色都是大變,紛紛停止開槍朝著側邊躲去。
趁著這個機會,許林腳下一動,一手捏著銀針,一手持著青鋒劍盾,就沖了出去,他揮動著青鋒劍盾。擋住那些保鏢的子彈,同時又是甩動著另外一隻手掌,一枚枚銀針閃爍著點點寒光,破空飛射而出。那些保鏢就盡數被擊倒在地,全部失去了戰鬥力,身體如同石頭似的直接僵硬著一動不動。
等到許林帶著祝嘉琪衝到任飛面前的時候,這些保鏢的身體就已經全部七零八落的躺在了地面上,非常的狼狽。
許林手掌一甩,青鋒劍盾再度發出「咔嚓咔嚓」的機械轉動聲,緊接著變回了青鋒劍常規形態,然後目光望向了任飛。淡淡一笑,說道:「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
任飛面無表情地看著許林,背負著雙手,對於自己的保鏢都被打敗,似乎完全都沒有感覺到意外,依舊是平靜的看著前者,笑了笑,說道:「意外?你覺得,你打敗了這些蝦兵蟹將,你就能夠從這裡逃得出去嗎?」
「只要把你抓住,你的人,還不是得乖乖讓路?」許林微微一笑,說道。
「將把我抓去當人質?」任飛聽到這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搖了搖頭,看著許林的目光充滿了憐憫,譏笑道,「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有沒有這個資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許林眼神一冷,說話之間,腳掌一跺,身體就如同一陣狂風疾射而出,朝著任飛探出手掌抓去。
任飛背負著雙手。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木樁似的,彷彿對於許林的行為,完全就是無視了一樣,同時,他嘴角邊的譏笑,也是越來越濃烈。
見任飛如此鎮定的模樣,這讓許林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這傢伙,難道有什麼底牌不成?
「哼,裝神弄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底牌!」
但是,許林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危險籠罩自身,這讓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終於讓他口中冷哼了一聲,暗暗說了一聲,朝著任飛抓去。
儘管許林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但是他卻是比剛剛更加的警惕,他不相信任飛會作出這樣的一些動作,只不過是在嚇唬自己而已。
然而,當他距離任飛還只有兩米的時候,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了頭皮發麻,同時一股極端濃烈的危險就籠罩住他的身體。
在那一瞬間,許林就覺得全身都是冒出了雞皮疙瘩毛,這讓他一腳不由自主的重重的踩踏在了地面上,而後穩住了自己沖掠而出的身體,旋即又是猛然一踏,身體就朝著後方疾速倒退而去。
轟!
就在許林的身體倒退的幾乎同一時間,一道低沉的破空聲就猛然響徹開來。旋即許林抬起頭望過去,就看到了在任飛的面前,忽然有一道身影自高空墜落而下,重重的踩踏在了他身前的地面,而那一瞬間,地面就寸寸崩裂,爆炸開來,無數碎石瓦片,橫飛四濺,掀起了一陣狂亂的勁風。
「哎呀呀呀,反應挺快的啊,沒有想到。這都讓你躲了過去。」
一道充滿惋惜的聲音就忽然在許林的耳邊響了起來,緊接著,在塵煙逐漸的消散中,許林看到了在任飛的面前出現了一名留著銀髮。穿著黑色毛衣,身材高挑欣長的青年男子,正眯著雙眼,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看到他的出現。許林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眯了眯雙眼,沉聲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大廳里居然還藏著你這麼一號人物,看樣子,任少家主,你的手底下,還是有能人的嘛!」
許林對於這名穿著黑色毛衣的青年男子非常的警惕,因為從剛剛他在動手之前,他都沒有感受到前者身上的半點氣息,這也就意味著,他在剛剛是完全將自身的氣息盡數收斂起來的,就是連他自己,都完全沒有辦法感應得到。
能夠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這等程度的,絕對不是尋常之人。
「哎喲喲,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獎。我真的是太開心了,」黑色毛衣青年男人聽到許林的話,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眯著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一些,語氣徒然變得森寒起來,「既然如此,那我等一會,就留給你一個全屍吧。」
聽到這句話。許林的臉色頓時驟然一變,身體微微向後倒退一步,同時心頭一動,一股澎湃無比的勁氣就在他的體內快速流淌而出,匯聚在他的拳頭表面上,緊接著就朝前狠狠的轟了過去!
而在許林這一拳轟出的那一瞬之間,那名黑色毛衣青年男子就已經在剛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只聽見「咻」的一道低沉的破空聲驟然響起,旋即他已經出現在許林的面前,一拳夾雜著狂暴兇猛的力量,猶如猛獅怒拳一樣,朝著許林狠狠的轟去。
砰!
霸道異常的兩個拳頭重重的撞擊在一起,就像是兩巨石碰撞一樣,發出了響亮的聲響,同時強猛的勁風也是伴隨著他們雙拳的碰觸而爆發開來,一股股勁氣夾雜著絢麗的光芒四射而出,猶如利劍尖刀一樣疾射而出,到處轟落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窪,整個場面顯得一度的凌亂。
強猛的反震力,逼得兩人的身體都是朝著後方倒退而去。
黑色毛衣青年嘴角邊的笑容變得更加茂盛,再一次朝著許林踏步掠去,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許林見狀,口中發出了一聲冷哼,也是沒有任何畏懼的迎了上去,與之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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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提取》最後三天求月票! 「又被拒了?」
「是……」
秘書低著頭,不敢看老闆此時的臉色。
一定難看極了。
這也難怪,天辰娛樂在業內首屈一指,多少作家做夢都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作品能夠被看中。
沒想到如今卻是碰上了一個反骨,一次兩次的拒絕。
顧默成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定然十分的不爽。
其實她想錯了。
顧默成並未生氣,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自認為自己給出的價格,足夠表達誠意的,對方但凡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拒絕。
可是如今……
「理由。」
「對方說,十九界嫌棄價格太低,覺得咱們沒有誠意,所以……」
「嫌棄價格低?」
聞言顧默成詫異不已,又覺得十分的好笑。
自己方才還覺得價格給的高,沒想到對方卻是覺得太低了,沒誠意。
果然,太過自以為是了。
「顧總,要不然就算了吧,這個價格,多得是好題材,何必拘泥一家。況且十九界的作品,改編起來也很麻煩。」
「我要的就是她,其餘的算什麼東西。」
輕嗤一聲,顧默成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覺得價格低,那就再多加百分之二十。」
「顧總!」
「好劇本就值得好價格。」
「可是……」
「還有什麼問題嗎?」
顧默成一個眼神過去,秘書當即低下了頭,連連搖頭:「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辦。」
「嗯,去吧。」
揮了揮手,顧默成未曾多看她一眼,繼續研讀……漫畫。
倒是挺有意思的。
關上門,秘書咬著唇,臉上幾多掙扎。
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我不能讓顧總當冤大頭!」
掏出手機,她一邊走一邊撥了個號碼出去:「喂,有件事幫我辦一下……」
……
沈懷琳正在奮筆疾書,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未曾在意,只是隨口打了聲招呼:「來了啊。」
說完半天都沒得到回應,反而感覺到陣陣顫抖。
皺了皺眉,沈懷琳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小艾同學!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艾築神情憔悴,眼底的黑眼圈用化妝品都遮不住。
她看著沈懷琳,癟著嘴,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見狀沈懷琳連忙拉著她去了茶水間。
關上門,她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懷琳姐,我,我好害怕……」
艾築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窩進她的懷裡,委屈的像個小傻子。
沈懷琳不明所以,只能先哄著她:「別害怕別害怕,有我在呢,誰也不能欺負你。」
一番好哄,終於艾築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抽了幾張紙為她擦乾淨眼淚,沈懷琳語氣放的十分溫柔:「是誰欺負你了嗎?」
腦海中當即就蹦出來一個人,如果是她,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結果——
「沒有人欺負我。」
搖了搖頭否認,艾築抽了抽鼻子,哽咽著說道,「這幾天我總是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尤其是晚上回家的時候。昨天甚至都跟到了我家門口,嚇得我魂都要飛了。」
說著說著,恐懼再次襲來,艾築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跟蹤?」
聞言沈懷琳的眉頭皺的更緊,「那你看清是誰了嗎?」
「沒喲,我不敢回頭看,每次都是悶頭往前走。」
沈懷琳聽了,神情變得十分凝重。
她也聽說過不少類似的事情,自然知道其中的危險。
艾築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孤身一人住,說不定就是被什麼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