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野蠻好不好?我能打什麼壞主意?不過就是想睡你。」任健把最後兩個字含糊在嘴裡說。
舞清清卻聽見了,跳起來質問:「你剛才說什麼?!」
任健才不想得罪這個小母老虎呢:「沒什麼。」
「你想睡誰?」舞清清氣急敗壞地問。
「你啊!」任健是想說:「你啊,真是個小醋罈子!」可沒想到剛說了個「你啊!」
舞清清就跳過來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膽兒肥了是吧?你這是喝茶還是喝春藥呢?走,回學校!」
任健驚恐地看著舞清清:「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我不是那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還不知道?姑娘我還未成年,你小心點!」舞清清這哪裡是威脅?對於一個已經對你起意的男人來說,這分明是赤果果地引誘嘛。
「哦,哦,知道了,但是你已經年滿十四周歲了,只要你願意,我不願意都行。」任健這是繞著圈子調戲舞清清。
舞清清氣的小臉通紅:「算了算了,跟你這種大流氓沒話說。」
「真沒話說?」任健看著氣呼呼坐下來的舞清清,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問。
「沒有。」舞清清沒好氣地回答。
「那,關於下次校委會呢?」任健發現領子皺了很多,很自然地解開了一個扣子用手整理了一下。
不料舞清清卻以為任健要脫衣服,連忙捂著胸口:「你想幹嘛?就是告訴我怎麼打敗校委會那幫人,我也不會屈就於你的。」
任健扶額:「清清,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我非禮你?」
「……」 ?諸葛御風也察覺到了凌天的忌憚,眼珠一轉,立刻說道:「放我走,不然我滅了君修然的元神。」
「這種程度的靈力,你以為我能控制得了嗎?你十個呼吸內就會被擊中,我給你五個呼吸時間考慮,放了君修然的元神,我會盡最大努力,控制靈力球打偏一點,而且我也無法保證不打死你。」凌天略帶苦笑又急促的聲音傳來。
諸葛御風急得腦袋冒出陣陣冷汗來,他知道凌天說得是實話。
如此巨量的靈力,就算換一個靈嬰境的老怪來,也無法完全控制的。
凌天的修為最多相當於法相境中期,他雖然能藉助法寶激發出這股巨大的力量,但肯定也無法完全控制的。
諸葛御風隱隱感覺到凌天的話有些不對勁,但他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也沒法深入思考。
「你用道心起誓。」諸葛御風略一思索,倉促決定。
「我用道心起誓,只要你放了君修然的元神,這次我盡全力不讓靈力球擊中你。」凌天道。
諸葛御風聽出了凌天話中的漏洞,凌天說得是這一次,這一次放過他,那下一次就未必了。
但諸葛御風也有傲氣,只要你這次放過我,下一次就輪到小爺反殺了。
如此巨量的靈力,難道凌天還能收回去不成,他早就精疲力竭了。
道心起誓,是修士最神聖的誓言,除非凌天以後不想衝擊更高境界了,否則他必然守諾。
凌天用道心起誓后,諸葛御風不再擔心,手掌一松,放開了君修然的元神。
君修然的元神慌慌張張向凌天飛來。
凌天打出一道靈力,包裹住君修然的元神,收入玉瓶中。
「凌天,快偏移靈力球!」諸葛御風吼叫道。
只見凌天雙臂微張,向高處直徑一百多丈的靈力球飛去,如飛蛾撲火一般。
瘋了嗎?自殺嗎?
包括諸葛御風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個個如石化了一般。
如此巨大的靈力,根本不是凌天能掌控,他勉強引導已是逆天了。
靠近上去,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巨大的靈力碾壓得灰都不剩。
正在湖邊圍觀的六名法相境修士,也是目瞪口呆。
「他瘋了嗎?為什麼突然自殺?」仇長老驚叫道。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輸定了,怕諸葛御風折磨他,乾脆自殺了事吧,」君修易冷哼道,「那巨大的靈力球,就如離弦的箭,發出后根本無法控制的,他可能中途失控了,無法控制靈力球擊中諸葛御風。」
「也是,凌天這一擊肯定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現在他無法擊中諸葛御風,那麼只有一種結果,就是被諸葛御風反殺,還不如自殺,死時還輕鬆一些。」張天明也自以為是的說道。
幾個法相境的巨頭並不知道凌天和諸葛御風達成了協議,還以為凌天對靈力球失去了控制。
這樣的猜測也不奇怪,畢竟以凌天最多法相中期的修為,要完全控制這龐大的靈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凌天,儘管你凝聚出巨量的靈力,無法控制又有什麼用?
超出自己實力的東西,只會為自己帶來災禍。
這件八門金光鏡,你根本不夠資格使用。
君修易暗暗得意,其他幾個法相境修士,也默默注視只等凌天死亡,就連一直對凌天抱有幾分信心的君修義,也是一臉頹然之色。
其他圍觀的上千修士,也是一片嘩然。
之前凌天凝出靈力巨球,人群幾乎陷入瘋癲,把凌天當作神靈來崇拜。
哪裡知道,轉眼凌天就不行了,靈力巨球停止了移動,不再追擊諸葛御風。
而且凌天張開雙臂向靈力巨球迎去,似乎有自殺的傾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巨大的反差,讓很多人愣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了。
「凌……凌天!」君莫笑盯著天空,抓著雪千柔的手臂,擔心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沒事的,我主沒事的。」雪千柔表面淡漠,卻連指甲刺破了手指肚也沒有感覺。
就在眾人以為凌天要被靈力巨球碾壓成灰燼時,凌天突然停了下來,離靈力巨球外緣不到十丈的距離。
只見凌天位於靈力巨球下方,緩緩舉起雙臂,遠遠看去,就像把靈力巨球托舉在空中一樣。
一個人,一個球。
相比巨大的靈力球,凌天的身形極為渺小。
他神色淡漠,雙臂上舉。
看著這懸殊的一幕,眾人不禁產生了一股錯覺,彷彿他以稚嫩的肩膀,頂住了太陽,猶如遠古神話中追逐太陽的人族英雄。
眾人看著天空中的凌天,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明知道他是自殺,眾人的神色卻變得肅穆起來。
「他為什麼停下來了?連自殺都不敢了么?」君修易打破沉默,發出一串輕笑聲。
「怎麼……靈力球的威能好像變小了一些?」君修義突然驚訝道。
君修義此言一出,幾個法相境巨頭本來也有類似的感覺,都露出認同的表情,仇長老道:「是啊,好像變小了一成左右。」
「這不算什麼,靈力在外面本來就不能長時間維持的,逐漸散失也是自然之事。」君修易道。
「但這散失速度也太快了,絕不是自然散失的!」仇長老搖了搖頭。
「難道是凌天把靈力收回去了?」君修易道。
其他人聽了,都是大搖其頭,君修易道:「怎麼可能,如此巨量的靈力,哪裡只是百分之一,都足以把凌天的身體擠爆的,他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承載這麼大靈力呢?」
君修易的話也很有道理,修士能承載的靈力不是無限的,都是有上限的。
這就好比血液,適當的輸血沒有問題,但多了就會出事。
在場的法相境修士都能做到靈力收發由心,打出的靈力也能收回體內,但凌天這樣做,簡直是把大象的食量往螞蟻肚子里塞,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這時眾法相境修士明顯感覺到,靈力巨球的威能又減小了一層,君修易顫聲道:「看他的手臂,他好像真的在回收靈力!」
眾法相境修士細眼看去,果然見到兩道粗粗的靈力光束纏綿在凌天高舉的手臂上,把他的身體和靈力巨球連結在一起。
轟!
好像被隕石砸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六個法相境修士愣在當場,彷彿被毒針刺中,個個臉色發綠,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與此同時,湖島上圍觀的上千修士發出了震天的呼喊聲。 一行人很快進了城,去到儺兄儺妹的兄弟小醫館里。
是一間非常簡易的醫館。
一位邋遢得像流浪漢一點都不像是大夫的男子走了出來迎接他們,好在臉還是挺乾淨的,露出一副大白牙「儺兄,儺妹你們來了,快進來,小福把草藥搬屋裡。」
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很難想象他能做辨識草藥分類這麼細的活兒。
「咦,這小妹妹誰家的吖?長得如此標緻水靈靈的」明明還有兩個人一同來,他卻只發現了一直離他老遠的身影。
儺妹對著淵王招手讓她過來「撫兒過來,這是我四哥后蟻。」
因為是恩人的哥,所以淵王乖巧地叫了聲「后蟻哥哥好!」
她乖巧起來的模樣太招人喜歡了,后蟻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
「四哥,她叫撫兒是前些日子,我從街上帶回的可憐娃兒,來都城尋親的。」
「尋親吖,說說名啥來著來都城也好些年興許我知道。」
奇想撫兒徹底懵了,她哪有什麼親戚在這,她隨口說的,還真當真哪!
正巧看見一群男女路過,其中一個暗紅頭髮的人,那不是古循老妖怪嗎?難道他也知道奇想天外出了極淵來找?
看來是了,先跟他裝個遠親打探打探。
「表哥,表哥。」
本就是來找淵王和蘇心優另一半靈魂的古循聽見身後有人對他嚷嚷,回頭看一眼,原來是他正要找的人哪。
假裝與她很熟並不是很熱情地迎了上去「撫兒表妹。」
這兩人相認也太假了,只是后蟻他們一群人聽見這紅髮妖艷男子能喚出撫兒的名字便也不多想。
他倆抱在一起古循在她耳邊冷漠的問道:「淵王你這是唱哪一出?」
「別吵。陪我唱一齣戲便可。」
「憑什麼我會奉陪?」
「奇想天外」
「啊哈哈哈,表妹吖這麼多年不見你又可愛了。」
他笑著雙手狠捏她的臉痛得淵王猛捶他的胸口。
「古循表哥你也變帥了,以前瘦得只剩腸子了如今長肉了。」
一陣認親過後才想起身邊還圍了一群人,古循走到儺兄儺妹面前,他早就認出這三位便是女媧的兒女們。
「表哥就是這兩位好心的哥哥姐姐收留了我,若不然恐怕我見不著表哥了。」說著低頭擦淚眼光瞄向古循。
奇想撫兒話一出古循噗哧笑了,手臂被奇想撫兒狠掐才勉強不笑,用眼神譏笑道:你都多大年紀了還稱一個十幾歲女娃作姐姐?
奇想撫兒咬著齒輕聲:奇想天外
這絕對是他致命弱點一說立馬乖巧不少。
「既然二位是吾妹的救命恩人請到府上盛宴款待如何?」
「這…」儺妹看向儺兄。
「只是舉手之勞何須掛齒,撫兒妹妹能尋到親人那是好事,想必你們兄妹多年不見有很多話要敘我們就不便叨擾。」
古循急於離開便說道「好妹妹,既然恩人不願叨擾想必有要事要辦,不如改日再請。」
「對對對」
這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速度快得壓根不讓她說話就被半拖帶綁的到了古循的豪宅。
「放手」奇想撫兒怒吼。
「我說表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剛剛還挺親熱的呢!」
古循壞笑著讓奇想撫兒有種自己是鍋里的煮鴨子般。
「誰是你表妹。」她轉身便要離開。
「攔住她」
一聲令下一群妖團團圍住她,奇想撫兒不慌也不忙冷笑到「你覺得這幾隻能留得住我」
「我可沒打算留你,只想問你借件小玩意。」
「我若不給呢?」
「淵王流落凡間我若放出消息去,你的命也就由不得你我了。」想必暗黑魔帝己蠢蠢欲動等待時機。
「好說來聽聽」
她看著跟在古循身邊的素衣女子,長相秀麗,在她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迹,這丫頭貌似在修仙渡劫,她對自己有股很強的敵意,這是為何?她們貌似第一次見吧?
秦小蘇發現淵王在打量她,讓她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忙低下頭。
本來她是不會跟著古循的,是無意一次她被法力高強的妖欺負剛好遇到古循,他又因自己上回他喝醉了而收留他,就這樣古循便將她留在了身邊當個小跟班。
當然又因王素身體不舒服而回了昆崙山休養,若不是這樣,她不大可能能跟在古循身旁。
古循坐下來待秦小蘇遞上一杯清茶輕品一小口才慢悠悠的說。
「震魂革」